無物為真,諸行皆可-實務心境淺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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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在研究一些個案的時候,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撰寫論文的時候遇到一個哲學的命題:人是否有自由意志,因為法學的論文要討論到比較深入,一定要循著法理學然後延伸到哲學甚至是神學,不過後來發現,這樣其實比較累就是了。


而且有趣的是,通常多數說的理路雖然比較單純而且清晰,但是少數說的方式卻又比較深刻而且細膩,當時在這樣學術的瀚海裡暢遊,總是會有不少學習、知悉與體悟的喜悅,不過交稿的壓力不會因此減輕就是。


然後有趣奧妙的是,很多學說到最後幾乎都是殊途同歸,只是說法的差異而已,有時候甚至可以幻想,與久遠的人對話,然後可以知道很多的問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或是還沒有答案。


雖然在畢業、就業與執業之後,似乎就脫離了可以這樣單純享受學術樂趣的悠閒,因為每天面對的不在是發掘與探索的快樂,而是面對與處理的壓力,當然相同處也是在於變化與差異,只是一個是自己玩,一個是大家玩,而且玩不好會有處罰就是了。


偶爾在回到學校與師長、同學跟學弟討論學術與實務的差異時,總是可以一次次的體會到,以前不懂的地方、困惑的地方與矛盾的地方,往往不是邏輯或理路的問題,而是經驗與視野的問題。


曾經有法諺云:法律的生命不在邏輯,而在於經驗,只是要有效率的累積經驗產生實用的知識,還是不得不仰賴邏輯,不過在已經算是嫻熟的情況下,多少會產生所謂的法感,一種類似直覺的覺知,能夠很快的摸索出大概的方向。


想著想著,赫然發現自己似乎還在博士論文的泥沼中邁進,只是現在周遭的壓力已經讓論文的期程顯得相對的微弱,不過還是會在稍微有空檔的時候,偷偷的刺一下,告訴自己還有待辦事項。


記得之前也有師長說:潛力是被環境逼迫出來的,而很多時候不是自己沒有能力,只是還沒有發揮而已,所幸自己曾經有被激發過的經驗,比較可以重複這樣的過程又不會對人格產生太多的影響就是。


在人力有時而窮的自然限制下,我們還是有相對很大的空間可以完成很多心中想要完成的事情,只要可以改變環境、思維跟行為,然後交給時間的魔術師,就多可以在等待中完成向宇宙投射的願望。


而這樣抱持未定的定論,可能是自己現在可以精準操控心智的模組,讓我能夠大量、高速與持續的處理案件,還有案件以外生活的瑣事,也希望可以在身心堪用的情況下,積極的等待能夠真正好好休息的時間。